剝皮

  • 作者:井上荒野
  • 譯者:黃詩婷
  • 繪者:門小雷
  • 出版社: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
  • 出版日期:2024/01/02

  • 定價:380元
  • 優惠價:79300
  • 優惠期限:2024/12/31止

  • ISBN:978-957-33-4098-0
  • 系列:大賞
  • 規格:平裝/288頁/14.8x21cm/普通級/黑白印刷
  • 分類:日本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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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不要轉身,請讀這本書。

「我想以某種方式拯救她。」──直木賞作家井上荒野凝視創傷的動人力作

知名插畫家Little Thunder 門小雷親繪書封

也許有一天,傷口上會長出新的皮膚,

但那是什麼時候呢?

會有那個時候嗎?


他所做的事,是剝了我的皮──

從那天起,曾懷抱書寫夢的咲步,就沒辦法再寫出任何東西了。明明已經過了七年,光是看到新聞出現「月島光一」四個字,那個男人的髮膠氣味、手的觸感、他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都依然清楚地留在身上。

七年來,咲步不斷告訴自己這些都沒什麼。能讓月島老師如此「偏心」,同學們都說自己很「幸運」。那不過是小說指導的一部分,要寫小說的人,不能把那種事看得太嚴重。

她不過是喪失了開心、美味、漂亮之類的感受,面對人群,得先將笑容從口袋拿出來貼到臉上。不過是明明愛著丈夫,卻老是覺得陌生,明明想要孩子,卻不想用這個身體生下孩子。不過是時時刻刻擔心別人發現,卻又因為沒人知道而難過。

彷彿過日子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外皮之類的東西。為了徹徹底底脫下身上那件沾滿泥濘的外套,咲步做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決定……

直木賞、島清戀愛文學獎、織田作之助獎等多項文學獎得主劃破空氣之作

「在寫這本小說之前,我讀了關於性暴力的經驗談。光是閱讀就讓我感覺內心的某些東西被帶走了。……我們都可以成為小說中裡面的人物。至今將受害者與加害者看作他人的人,讀完這本小說,若能將他們視為自己的延伸,為世界帶來些許改變,會很讓人欣喜。」──井上荒野

傷口之所以難以痊癒,是因為要再次傷害太容易了

來自他人──

#做愛可是兩個人做的呢 #不想做就不要做啊 #男性才是被害者

#為什麼都過那麼久才講 #不要去飯店就好啦 #根本只是被弄得很爽吧

#明明就那麼受老師疼愛 #無法拒絕算是性騷擾嗎

#為什麼不找其他人商量 #為什麼還會有第二、三次

也來自自己──

「丈夫會不會像發現家電產品有問題那樣拋棄自己」

「我拚了命想認定那是戀愛」

「現在做這種事情,可能也是為了小說」

「是我自己跟著他來這個房間的」

「與其說是我覺得他不可能做那種事情,更像是想要相信那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們只是都受傷了

同一片風景,無法再置身事外,或笑得簡單。

與他人的擦身變得膽怯,每個陌生眼神都使人心慌。

寧可假裝雲淡風輕,也不願再挖掘藏得太深的真心。

傷害從不是我們的選擇,但可以決定如何對待傷口的人,只有自己。

也許是細小而緩慢的再生,也許是每天比昨天多說一點話,

我們不是做錯,只是受傷了──

能這麼想的時候,是不是能去相信有好一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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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姓名筆畫序排列

關於作者
井上荒野 いのうえ あれの
一九六一年生。一九八九年以〈我的紐瑞耶夫〉榮獲費米娜獎,二○○四年以《潤一》獲得島清戀愛文學獎,二○○八年以《切羽》奪下直木賞,二○一一年《別去那裡》得到中央公論文藝獎、二○一六年《向紅》得到柴田鍊三郎獎、二○一八年以《那件事今天別談吧》獲頒織田作之助獎。
著作有《是媽媽做的》、《被寫下的愛人》、《在那邊的鬼》等。
序/推薦

推薦序 ※本文將提及部分內容,請斟酌閱讀
幾乎看得見光


小說家/劉芷妤

在目前我所讀過,與現代女性處境相關的所有書籍中,《剝皮》可能是最讓我痛苦的一本。僅僅是讀到接近三分之一時,就感覺自己的心理狀態已經在臨界點,繼續讀下去之後,則是各種創傷記憶的爆發與遭到流沙吞噬般的絕望感,期間偶爾從文句間抬起頭,我的心中爆開來的每一句吶喊全都是「我好想要呼吸」。
幸運的是,當我闔上書頁,這本書也給了我前所未有的療癒與擁抱,作者提供的不是單純的正向雞湯,而是即便在這荒涼世間依然具備說服力的那種,讓懷抱著創傷、還在努力長出新皮的我們,能夠走下去的勇氣。

《剝皮》的書名看來驚悚,但全書幾乎無一字見血,每一句卻都能讓人從骨髓裡發疼。這個有著多重隱喻的書名,結合了性行為之間必然會有的「脫衣」、文學技巧上的「蛻變」等意象,並直指失去皮膚保護的赤裸、羞恥與痛楚。本書在臺灣發行時已屆六十二歲的日本作家井上荒野,在這本書裡所述說的故事,雖然關於性暴力,但卻並非在夜晚巷弄間孤身行走會遇到的那種類型,讓人能不假思索地選擇憤怒、咒罵、訴諸公權力等「正確面對態度」,井上荒野所寫下的性暴力,是揉雜了林奕含筆下那種「文學的巧言令色」,那充滿理想性、綻放耀眼光芒的美好信仰,與性暴力摻混在一起之後,能讓髒的更髒,痛的更痛,噁的更噁,性暴力不只是暴力,還能因為倖存者們曾經仰望過文學,而散發出更令人欲嘔的污濁惡臭,嘔吐物一般黏在加害者與倖存者身上,甚至透過沉默的忍耐與網路上的風涼評論,蔓延到更多人身上。
直到我們每一個人身上全都染上了那種惡臭,直到我們甚至習慣了那種惡臭。
正是那惡臭,讓我在整個閱讀期間都必須極其艱難地呼吸。
「再脫層皮的話一定能寫出更棒的東西。」書中的加害者這麼說,然後將對方壓在床上,在對方甚至來不及思考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脫下了對方的衣服。他並非為了上床而哄騙對方,他是為了上床,連自己都這麼哄騙了,因此加害者完全認為自己的行為正當,甚至相信自己是為了崇高的目的才這麼做,同時讓每個被他壓在身下的女性都因此錯亂,而能夠連續下手的原因,甚至不是因為他是什麼了不起的知名作家,他只要是一個出版社的編輯,或是一個小說講堂上的講師,就能夠以討論作品為由私下約女人出來,讓對方相信寫小說時的狀態與戀愛時的狀態極為接近,然後不需太多暴力手段便能遂其所願。
如果加害者打從心底認為自己沒有錯,如果倖存者不斷逼問自己「那時候沒有抵死反抗到底有沒有錯」,如果那些不斷問自己問題的女人在自責與追悔中靜靜沉沒,如果其中有一些真的闖出了文名的例子反倒讓加害者擁有更多籌碼繼續對其他後繼者下手,如果讓事件爛在心底深處的後果是永遠無法好好面對與所愛之人的親密關係,如果說出來的後果是網路上成千上萬的#hashtag 重複著那些她們早已對自己說過千百次的尖銳嘲諷,如果那些曾經與自己一同追尋小說夢想卻沒有落入同樣陷阱的人們都站出來說:「我覺得她那時候很高興啊。」
總是那些被剝了皮的人,在全身時時刻刻淌著膿血與組織液的當下,還得擔心自己被身邊或遠方不認識的人再剝一層皮。
而總是忙著尋找下一個獵物的加害者不會擔心,他們不會,不會就是不會。
那麼,這樣的性暴力,絕不是那麼簡單地一句「你就去告他啊」可以解決。
讀《剝皮》,其實感受不到井上荒野已經六十多歲了,作家極為入世,並且看不出任何保守傳統觀念的痕跡,她非常熟悉現代性別關係的真實樣貌有多麼微妙,為了呈現這樣的複雜與微妙,作家不是直直寫盡倖存者受害當下與後來面對的痛苦,而是選擇不斷在各種視角間跳躍:男性或女性,倖存者或加害者,核心人物或外圍人物,身在事件之外卻因為家人而必須將事件視為自己人生一部分的人們,或者只是因為同在一個課堂上因此彷彿有了第一手消息的人們,他們的生活中也各自有遠遠近近的性別難題正在發生,井上荒野也寫到更外圍的網友觀點,甚至是網友周邊的感情衝突,讓每一個人心中理直氣壯的「本來就是這樣啊」交織而成一張結構緊密的天羅地網,深深地,深深地,嵌進那些被剝了皮之後只能毫無防備裸露出來的血肉之上。
被剝下一層皮之後,痛楚幾乎難以避免,光是二次傷害便已經防不勝防,更別說康復根本遙遙無期,而井上荒野在故事末段用以療癒我的,也不是一帖俐落痛快的特效藥,那樣的東西我們早已知道並不存在於真實世界,如若放在這樣一篇現實感極其強烈的小說中未免突兀,甚至令人失望。深知世界運轉方式的小說家,給出來的藥方並不簡單,在不同視角流轉之間,她讓故事一點一點匯聚希望,有的人願意挺身指控,有的人願意加入指控,有的人因為巨大的震驚與愛情而改變原本觀看世界的理直氣壯,有的人願意相信令人不快的真相而不再盲目瞎挺,來自眾人的微小改變像是一隻一隻穿過網目到倖存者身邊的手,努力卡在那張天羅地網與裸露的脆弱血肉之間,用自己尚稱健康的皮膚去分擔壓力,然後一個一個,將那些網目般的 #hashtag,從血肉模糊之間清理出來。
於是,雖然還是很痛,但可以期待有一天能夠好起來。
幾乎看得到希望,幾乎看得見光,如果讀者們在故事的最後,也願意和我一樣抹掉淚水的話。

影片介紹

內容試閱
「咲步。」
在上班前的早餐餐桌上,丈夫俊喚著自己。咲步緊張兮兮看著丈夫的臉龐:「嗯?」從今天早上開始,丈夫就看起來有些坐立難安。或許他終於發現了。雖然他不可能會發現,但也有可能是誰、或者什麼蛛絲馬跡告訴他那件事情。已經遠離許久的不安就像是原先一直躲在門後陰暗處,此時卻大喇喇地侵門踏戶走進咲步心裡。
「妳有沒有事情要跟我說?」
俊微笑著。雖然他的語氣不像是在逼問,但笑容明顯和以往不同。
「什麼事?」
咲步忍不住站了起來。他知道。他知道了。不安幾乎完全成形,真想馬上逃走。俊狐疑地抬了頭,咲步從廚房吧檯上拿起了咖啡壺,為丈夫的杯子加滿後,又倒向自己的杯子。盡可能放慢速度──就像是要延後那最糟糕的時間降臨。
「咦?沒有嗎?真的嗎?」
「沒有啊,怎麼了?」
丈夫的表情有些困惑,或許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件事情。增田家啊,丈夫忽然脫口說出鄰居的名字。他們是一對七十歲左右的夫妻,相當多管閒事。
「昨天我回來的時候,有人叫住我,結果是增田太太。」
咲步默默聽著。增田夫妻有可能知道那件事情嗎?不可能吧。但可能性或許並非零。咲步有時候會忍不住想著,也許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包含丈夫在內,其實全都知道那件事情吧?大家都知道卻保持沉默、帶著厭惡感然後打量著咲步安然生活的樣子。
「咲步,妳昨天去了松本藥局吧?」
「是有去……」
「增田太太好像也剛好去了店裡,說看見妳正在買驗孕棒。」
「我沒買啊。」
一方面鬆口氣、一方面有些生氣,咲步的聲音略略拔高了些。原來是這樣,但是當然,並沒有因此覺得太好了。
「我買的是腸胃藥和浴室清潔劑。」
「沒有買驗孕棒喔?哎呀,原來如此,抱歉。增田太太還說得自信滿滿呢。」
「她也真是的。」
「真的是,搞什麼啊。她還突然拍我的肩膀說什麼恭喜啦!就算真的有買,也還不知道結果吧。」
「下次別再跟她聊了。」
「才不會呢,抱歉問了奇怪的問題。」
俊再次微笑,他很努力用尷尬來隱瞞失望。你不該為了這件事情道歉。咲步實在無法將這話說出口。因為接下來的那些話語──或許該說是吶喊,似乎就會像植物的地下莖一樣,一整串咻地被拉出來。
兩個人一起出了家門,俊走向車站、咲步則騎腳踏車去動物醫院。咲步在抵達醫院前,路過其他公寓時將腳踏車停在垃圾回收處旁。她從口袋裡拿出驗孕棒的盒子,塞進垃圾袋之間。

生理期已經晚了十多天。
快要兩星期了。當然俊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他想要孩子,但因為目前還想著要順其自然,所以他們並沒有努力先算排卵日再來進行性行為,當然他也就不知道妻子的月經週期。他肯定是相信,妻子如果生理期晚了絕對會馬上告訴他。這次會開口問「有沒有事情要說?」想必也是認為妻子會滿臉笑容告訴他「有好事」吧。畢竟丈夫向咲步說想要孩子的時候,咲步也同意。
「早安。」
換上水藍色的制服,咲步走進辦公室。早安。早啊。好冷喔。護理師和醫生們紛紛打著招呼。咲步微笑著。只要有人開了玩笑,她也會和大家一起……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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